第四十五章 所謂比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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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支葵!!遠矢!!!砰!!砰砰!!”南樹焦急地用力拍打著房門,“快點起來啊!!!今天不是要去比賽嗎!?你們快要遲到啦!!!”
“……好吵……”
門緩緩地打開,南樹頓時感覺一陣陰森森的寒風向他襲來……
“……你想要永遠都開不了口嗎?”千裏緩著語氣問道,淩亂的頭發蓋住了他的眼睛,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,這讓南樹身上的雞皮疙瘩冒得更厲害了。
“那個……我這不是在擔心嗎……哈哈……”南樹幹笑著撓撓腦袋,渾身冒著冷汗,“你們……你們不是答應人家去比賽了……這……遲到不是什麽好習慣……”他的聲音越來越小,冷汗卻越來越多。
“……千裏,算了。”女孩軟軟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,我用力地打了個呵欠,“醒了,我也是睡不著了。”說完,南樹很明顯地松了一口氣。
“那,我們在大廳等你們哈……”說完,南樹趕緊溜了。
千裏面無表情地甩上門,“那種比賽,浪費時間。”聲音裏似乎還有一絲……忿忿然?
“畢竟答應了人家。”我揉了揉眼睛,依舊帶著一點困意,“唔,千裏,肚子餓了。”
“你先去浴室,我去幫你熱粥。”千裏俯身親吻女孩的額頭,輕笑著道。
“唔……”我含糊地應了聲,掀開被子走向浴室,“啊,對了,我要甜一點的。”我回頭朝他說道。
“知道了,”千裏忍不住又親了女孩一下,“快點出來,嗯?”
“唔。”我點點頭隨即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親了一口,“早安,千裏。”說完,自顧自地關上浴室的門,順手鎖上。
門外,千裏有一瞬間的呆滯,隨即欣喜若狂地想要扭開浴室的門,訝然地發現門上了鎖(←這裏說明了‘順手’鎖門的莉磨的未蔔先知。),只好先壓制下心中的狂喜,走去房間。
“咦?支葵,怎麽就你一個?”林檎驚訝地看著他問道。
千裏皺著眉頭看著這滿屋子的人,表情有些不耐,“待會就出來。”說完,旋身走進廚房。
“他去廚房幹嘛?”葛馬撓撓頭疑惑地問道。
“他應該是去幫莉磨準備早餐。”林檎帶著些許感慨說道,“他每天早上都會這樣。”想當初,她也是被狠狠地震了一下,畢竟現在這樣的男孩很少見了。
“哇!傳說中的二十四孝老公!”葛馬驚嘆地說道。
“那有什麽!”飯團一臉不以為意地挪了挪他那龐大的身軀,自傲地仰起頭說道,“我也會煮飯啊!”
“那前提也得有人會吃啊。”葛馬拍拍他的肩膀,一臉人生就是一場杯具的樣子,“不過吃了你煮的飯,不死也半殘了。”
“嘿!你這算什麽兄弟!?”飯團不滿地錘了他的肩膀一下。
“好了,別鬧了。”南樹抓抓腦袋,有點郁悶,“怎麽你們都不著急的?今天是約定比賽的日子耶。”
“如果你很急的話你可以先去,我不介意。”林檎冷冷地說道,別過頭不理會他。“林檎,我沒……”南樹急著解釋,可惜人家鳥都不鳥他。
“嘿,又惹人生氣啦?”葛馬嬉笑著攬住他的肩膀,“其實我們急也沒用啊,真正跟人家比賽的又不是我們。”說著瞥了廚房一眼,“當事人都不在意了,我們幹嘛瞎折騰自己。”
“你們都在啊。”我緩緩地走下樓梯說道,稍稍點了點頭,“早上好。”
“早上好,莉磨。”林檎微笑著打著招呼。
“唔,”我走到她旁邊坐下,隨意地擺弄著馬尾,“現在幾點了?”
“快10點了吧。”林檎看了看手表說道,“怎麽了?”
“沒什麽。”我淡然地坐在林檎身邊。
“莉磨?你這麽快就好了?”千裏從廚房端著八寶粥走出來,微微有些訝異,隨即在女孩的唇瓣印下一吻,“早安,莉磨。”
我眨眨眼睛,瞥了他一眼 ,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。
“……呃……”林檎微微有些尷尬,紅著臉別過頭,“那個,莉磨,我們快遲到了……”
南樹無奈的翻翻白眼,其他人則一臉驚嘆。
“嗯,知道了。”我很淡定地回道,緩慢地站起身,“千裏,走吧。”
“嗯?你不吃早餐了嗎?”千裏不讚同地看了我一眼,稍稍不滿地摟住我的腰,語氣略帶抱怨,“我好不容易熱好的……”
南樹撫了撫手臂上的雞皮疙瘩,忍不住瞥了面無表情的某人一眼,撒嬌都是這樣一副面癱表情,看起來挺驚悚的……
“回來再吃。”我伸手拍拍千裏的臉頰,“我們快遲到了。”
不是快遲到了,是已經遲到了。南樹忍不住在心中吐槽。
“遲到就遲到,我無所謂。”千裏皺著眉頭說道,一點也不在意這場比賽。
“好了,走吧。”我淡淡地說道,率先走出門。
“莉磨!”千裏楞了楞,緊緊地跟在我身後。
屋子裏的眾人面面相窺,隨即也跟了上去。
到達天空廣場的時候,那裏已經堆滿了看熱鬧的人。
“好久沒看到這樣的場景了。”南樹有些感慨。
曾經的小烏丸成員感同身受地點點頭,表情有些覆雜。
“你們遲到了。”希姆微笑地看著姍姍來遲的幾個人,說道,“我們約定的時間是10點,現在已經快10點半了。”
“你也沒有說,是早上10點,來時晚上十點。”我淡淡地說道。
“……啊,那倒是我疏忽了。”希姆頓了頓,隨即又笑了,“我們開始吧,我們創世神五個人是——武內空,武內宙,今川渡,今川禾,還有我——候鳥希姆。”
“……武內空……你也不怕梨花大姐生氣啊……”南樹一臉黑線地看著笑瞇瞇德爾武內空說道。
“哎呀……我相信梨花會理解我的啦……哈哈……”武內依舊笑瞇瞇地,只不過語調稍稍頓了頓,看來回去得花功夫好好安撫梨花了……
“……武內宙……”葛馬也有些黑線地看著一臉不耐的武內宙。
“你知道我不能拒絕希姆的要求,不過……”說著他看了看葛馬,“這也是看看你實力的一個好機會。”
“莉磨,你覺得我們哪五個人去啊?”林檎小聲地問道。
“唔,我,千裏,你,戴帽子的和那個正太。”
“我不是正太!!!”萼再次暴走。
“NO!!!為什麽不選我!!!???”飯團大受打擊地哭嚎著。
我微微皺了皺眉頭,嚴肅地說道,“你太影響我們團隊的形象了。”
飯團瞬間石化。
“你們決定了嗎?”希姆問道。
“嗯,這邊的話,就由,我——野山野林檎,遠矢莉磨,支葵千裏,鱷魚亞紀人,美鞍葛馬。”林檎看著希姆說道。
“決定好了嗎?”希姆了解地點了點頭,看了看手表,“現在剛好11點,我們的第一場比賽就是——從天空廣場出發,在半小時內回到原點。”說完,她轉過身子看向林檎,“第一場的比賽,這邊由我出場,那麽你們第一場比賽,誰上?”
“……林檎,你去吧。”我突然開口說道,身子懶懶地靠在千裏懷裏,希姆的這個結,她遲早要自己去解開。
“咦?我?可是……”林檎有些忐忑不安。
“這裏最了解這個城市路線的就是你,林檎,”我淡淡地看著她,“無論輸贏,這場比賽你都要參加,就算是為了你自己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林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覆雜地看了看正皺著眉頭的南樹,她曾經慘敗給希姆,不僅是在AT,就連在感情上也是慘敗……
“林檎!”南樹有些焦急地握住她的手,似乎想要證明什麽,卻又表達不出來。
“……如果這次又再次慘敗的話……”林檎緩緩地抽出自己的手,喃喃自語,“我還有勇氣面對你嗎……”
“林檎!你說什麽呢!?”南樹有些氣惱。
“沒什麽。”林檎閉上眼睛,轉身看著希姆,“第一場比賽,我來參加。”
“咦?你嗎?”希姆微訝地看著她,隨即愉快的笑了起來,“如果是你的話,我感覺輕松多了呢。”
“……”林檎緊握著拳頭。
“啊,抱歉啊,林檎,我要去找希姆。”
“嘿!這個新招我要讓希姆看看!”
“希姆來了?在哪?”
“可惡!那家夥竟然對希姆……”
“希姆!我有事找你!”
“希姆……”
好多好多的‘希姆’,諷刺而真實。
記憶裏,男孩笑得無比燦爛,一次又一次無視自己的聲音,卻一次又一次呼喚著那個令自己心碎的名字……
南樹,我在這裏啊。
南樹,你不是說會找到我的嗎?
南樹,快來找我啊……
南樹,你現在在哪裏?
南樹…現在的你,還能聽到我的聲音麽?
南樹……你終究還是失約了……
於是,所有支撐自己的力量在瞬間破碎,林檎完全將自己關閉在自己的世界裏。
林檎的臉頰滑下一滴淚。
“開始吧,無論輸贏。”再次睜開眼睛,脆弱已然轉換為堅定。
看著這樣的林檎,南樹只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住,痛得不能呼吸。
“看見了嗎?這就是林檎一直不願接受你的原因。”我回頭瞥了南樹一眼,“你永遠也不能了解,曾經的林檎是的無助和悲哀。”
“……可惡!”南樹緊緊地握緊拳頭,尖銳的指甲刺入肉裏,而他卻絲毫沒有感覺,眼眶有些濕熱,“……可惡……”語氣澀然,聲音裏有慢慢的懊悔。
在這樣沈重的氣氛下,與創世神的第一場比賽,正式開序幕。
作者有話要說:大大更了啦啦啦啦啦啦!!!!!!!!!!!!!!!!!!!!!1大大終於買筆記本啦啦啦啦啦啦拉拉阿拉!!!!!!!!!!!!!!!!!!!晉江終於不抽風拉拉拉拉拉拉拉阿拉!!!!!!!!!!!!!!!!!!!!!!大大又回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!!!!!!!!!!!!
☆、番外 那個寂寞憂傷的女孩
林檎和南樹是青梅竹馬,他們一起長大,一起玩耍,一起讀書,似乎什麽都在一起,她曾經偷偷地許過一個願望,希望他們能一直在一起,她也一直認為,他們能夠一直在一起。
然而,希姆的出現讓她破碎了這個幻想。
南樹的嘴裏,逐漸被希姆這個名字占領,她的耳朵裏每天都盤繞著希姆這兩個字,她有些心酸,南樹在慢慢地離開她遠去,走向屬於他的道路,而他的道路上沒有野山野林檎,只有候鳥希姆。
林檎很不甘心,明明是她先和南樹認識的,明明是她先喜歡上南樹的,為什麽南樹的眼裏沒有她呢?因為她不夠好,不夠強,不夠優秀嗎?於是她找上候鳥希姆,和他比了一場,結果輸得一趟糊塗,慘敗。
她還能做什麽呢?
南樹值得更好的,南樹需要更好的,但那不是自己,因為自己不是最好的。
林檎突然有些茫然,她連AT都輸了,她還剩下什麽呢?南樹?呵……南樹從來就不是她的,到頭來,她什麽都沒有,只有她自己,什麽都沒剩下,只剩她自己。
她終於忍不住告白了,可是那又怎麽樣?南樹會答應嗎?他會喜歡自己嗎?不過是不甘心罷了……這樣的自己,連她都看不起。
南樹沒有給她答案,她反而松了口氣,有些悲哀地看著他不自在的樣子,林檎知道他在為難。鼻子有些微酸,她將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硬是逼了回去,她不能哭,她絕對不能哭。
曾經以為,這樣的痛已經是極點,卻沒想到,原來還有比這更痛苦的事情。
南樹在懷疑自己,他在憤怒地責問自己。
“林檎!告訴我!那不是你做的!”她從來沒想過,南樹會這樣對她說話,從來沒想過。
“你都以為是我做的了,我說了又有什麽用呢?”她聽到自己這樣平靜地說道。
“野山野林檎!!!”南樹用力地砸在她的臉頰旁邊,陰郁地看了她一眼,怒氣沖沖地走了,卻沒有看到身後女孩空洞無神的雙眼。
原來痛到極致是這樣的啊,林檎摸摸自己在劇烈緊縮的心臟,諷刺地笑了,還有沒有比這更痛的?
“林檎,你真的要走麽?”野山野梨花看著正打包著行李的女孩,眼眶微微泛紅,“你不要大姐,不要這個家了?”
“大姐,你說什麽呢,”林檎笑了笑,面容有些憔悴,“我只不過是換個地方住,又不是搬到國外去了。”
“可是離這裏很遠!”梨花用力地抱住她,“我們一直都是生活在一起的,你突然說要搬出去住……”
“換個新環境,我心情會好點。”林檎微笑著,表情令人心疼,“大姐,我會想你們的,好好照顧二姐她們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梨花拍拍妹妹的頭,傷感地說道。
林檎抱住梨花,在她懷裏吸取最後一絲溫暖,然後放開手,拉過自己的行李箱走出門。
外面的天空很藍,看起來很晴朗的樣子。
“今天是個好天氣呢。”林檎遮住陽光喃喃地說道,身子頓了頓,朝南樹屋子的方向微微笑了笑,“再見,南樹,再也不見。”
————一個星期後————
“梨花大姐!!!林檎在嗎!?”南樹猛地沖到野山野家,用力地拍著門大叫道。
“叫什麽叫!?”梨花不耐煩地打開門,疑惑地說道,“南樹?”
“梨花大姐!林檎呢?林檎在哪?”南樹說著還焦急地往屋裏看。
“……你找她有什麽事?”梨花似乎隱隱約約感覺到什麽,雖然林檎沒說,但是照這個狀況來看,林檎的離開,似乎是跟他有關。
“……我……我找她,要跟她道歉的……”南樹緊緊地皺著眉頭,低聲說道。
“道歉?”梨花皺起眉頭,厲聲責問,“你對她做了什麽!?”
“那是誤會!我知道她……”
“我不管什麽誤會!”梨花沈著臉,“林檎以前怎麽對你的,什麽好吃的好玩的,她哪一樣不是讓給你!?你什麽都忘記了是不是!?現在她走了,你開心了?”
“林檎走了?她去了哪裏?”南樹焦急地問道。
“不關你的事!”梨花冷冷地說道。
“梨花大姐!告訴我林檎哪裏,求你了!”南樹拉住梨花的手懇求道。
“求我?哈,風之王在求我?”梨花諷刺地甩開他的話,“真是受不起!以後不要再來野山野家了!未來的空之王!回你的創世神,去找你的候鳥希姆!”
門狠狠地關上,再也沒有打開。
“……不是的……”南樹楞楞地站在門口,喃喃地說道,“不是的……林檎……我……我對你……對你……”
此時的天空有些灰暗,空氣彌漫著沈重的氣息。
從那天以後,南樹找了林檎很久,哪裏都找過了,就是沒有再見到她。
好像人突然就這麽消失不見了,哪裏也找不到她的痕跡。南樹開始感覺到恐懼,他從來沒有這麽清楚地感覺到,林檎會離他而去,永永遠遠地離他而去。
“南樹,你到底在幹什麽啊?”希姆皺著眉頭看著越發顯得頹廢的少年,“你已經好幾天都沒回去創世神了,整天在鎮子裏循環,你……”
“我找不到林檎,我找不到她……”南樹的聲音有些低啞,充滿血絲的眼睛滿是無助,“……我怎麽也找不到她……林檎……”
“南樹……”希姆有些猶豫地看著他,“你……”
“林檎……到底在哪裏?你在哪裏……”南樹雙手捧著頭,低低低呼喚著,“林檎……”
“……”希姆看著再次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門的南樹,緊緊地握住拳頭,她知道林檎在哪裏,可是她不能說,絕對不能說,絕對!
“南樹,你這樣一直找也不是辦法啊……”葛馬看著座位上一年疲倦的南樹有些不忍地說道。
南樹沒有回答他的話,眼睛緊緊地盯著林檎空空如也的座位,她連學校也退掉了。
“南樹,葛馬說得對……”飯團拍拍南樹的肩膀,“不如你去她家看看說不定她……”
“林檎沒有回去。”南樹動都不動,只是徑直地看著林檎的座位,淡淡的說道,“我每天晚上都沒有等到她。”
“你每天晚上都在那裏等她?”葛馬滿臉不可思議,“難怪你會變成熊貓!”
突然,野山野蜜柑走進教室,皺著眉頭看著南樹,扔給他一張紙條。
“這是……”南樹微微一楞,突然激動地站了起來,充血的眼睛滿是認真,“……謝謝,蜜柑。”
蜜柑晃了晃手,轉身走出教室時身子微微一頓,“南樹,不要把林檎的付出,都當成理所當然的事情,她不欠你什麽。”
她不欠你什麽,所以她沒必要對你承諾什麽。
南樹怔住了,看著手上的紙條,小心翼翼地藏在口袋裏,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對不起,林檎,對不起。
所以,這一次,讓我伸出手,讓我來告訴你,我有多喜歡你。
‘叮咚~!叮咚~!叮咚~!’
“誰啊?來了,等一下!”熟悉的嗓音從門內響起,南樹突然感覺身體一陣前所未有的放松,終於找到你了……林檎……
“……南樹——!!!”林檎微微怔住,看著緊緊將自己抱住的少年,心情甚是覆雜,“你……”
“我終於找到你了,林檎。”南樹緊緊地抱住她,力氣大到勒得林檎有點痛,“我終於找到你了,你還在,林檎。”說完這句話,南樹突然感覺一陣黑暗朝他襲來,隨即他便失去了意識。
“南樹?南樹?南樹!————”
林檎驚恐地扶住南樹,費力地將他拖進臥室裏,焦急地打電話求救,結果————
“他只是太累,睡著了。”醫生一邊收拾急救箱一邊說道,“可能是疲憊過度了,睡一覺就會好的,不用緊張。”
“……啊,醫生,謝謝你。”林檎伸手揉揉鼻梁,“我送你出去吧。”
“嗯,我就先回去了,待會他醒的話熬些有營養的湯水給他喝。”醫生點點頭,轉身走出臥室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林檎起身送到門口,“醫生慢走,真是麻煩你了。”
“不會,”醫生笑呵呵地說道,“小兩口別鬧別扭了,好好相處吧!”
“……您慢走。”林檎微微楞住,接著黯然地關上門。
她先是沈默地走進廚房,把該給南樹準備的營養品弄好,這才回到房間裏,靜靜的看著少年沈睡的臉龐。
“南樹,你來幹什麽呢?”林檎喃喃地說道,不是沒有聽她們說過他在瘋狂地尋找她,不是沒有看疲憊充血的雙眼,只是,南樹,你找我幹什麽?你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?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不是嗎?
“林檎……”
林檎嚇了一跳,小心翼翼地看著南樹,發現只不過是夢話,找才松了口氣,眼神覆雜地看著他。
“林檎……對不起……別走……別離開我……”南樹在夢中苦苦哀求著,“林檎……我找不到你……怎麽也……找不到你……”他的臉色異常憔悴。
“白癡……”林檎忍不住伸手輕撫他的臉。
“林檎!”南樹突然驚醒,用力地抓住她的手。
林檎一驚,慌忙地想要甩開他的手。
“林檎!”南樹強硬地將她拉進懷裏死死地抱住,“林檎,你在這裏,你在這裏,我找到你了……我找到你了……”
“你……放開!”林檎心慌意亂地用力甩開他的手,往後退了好幾步。
“林檎!”南樹激動地差點從床上摔下來,林檎又連忙上前扶住他,卻又被他擁入懷裏。
“你放開我!”林檎怒聲斥罵道。
“我不放!”南樹吼得比她更大聲,“一放手,你就會不見了!我不要這樣!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,林檎……”
“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?”林檎的聲音帶著顫抖,“南樹,我求你了,放過我吧……”
“林檎……”南樹的鼻子有些酸澀,他低啞著嗓子說道,“以前是我不好,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,不要離開我,我也求你,不要走,不要放棄我,林檎,求你……”
不要放棄你?你叫我怎麽不要放棄你?先放棄我的是你不是嗎?現在你卻叫我不要放棄你?林檎感覺到一陣濃重的悲哀湧上她的心裏,她的淚水控制不住地往外流。
“林檎……我喜歡你……”南樹感覺到她溫熱的淚水沾濕了他的襯衫,他知道她很痛苦,可是他不能放開她,他絕對不能放開她,絕對!
“……混蛋!混蛋!大混蛋!”林檎一邊流著淚一邊毆打著南樹(←的確是毆打,大大就覺得這男的欠扁= =),“王八蛋!去你的希姆!敢懷疑我!去死!我不會原諒你,我才不要原諒你!”
“對不起,對不起,對不起,林檎……”南樹緊緊地抱著林檎,忍著痛楚一遍又一遍地述說著。
過後,林檎就像她說的那樣,沒有原諒南樹。
她似乎是鐵了心似的,完全把他當成透明人一樣不理不睬,能忽視就忽視,態度可以說是惡劣到極點。
南樹卻完全變了一個人,他退出創世神,也沒有再參加任何關於AT的比賽,一心一意陪伴在林檎身邊,不管她態度多惡劣,他都死皮賴臉地死賴在那裏。
雖說到了後來,兩個人又慢慢地開始交流起來,但是兩個人都知道,他們彼此之間都有一間隔膜,固執卻堅定地立在他們之間。
林檎的心裏更是上了一把大大的,沒有鑰匙的鎖。
作者有話要說:可惡|!!!!老是更新不了!乃這欠ooxx的萬年別扭受傲嬌死晉江!!!!!!!!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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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想要永遠都開不了口嗎?”千裏緩著語氣問道,淩亂的頭發蓋住了他的眼睛,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,這讓南樹身上的雞皮疙瘩冒得更厲害了。
“那個……我這不是在擔心嗎……哈哈……”南樹幹笑著撓撓腦袋,渾身冒著冷汗,“你們……你們不是答應人家去比賽了……這……遲到不是什麽好習慣……”他的聲音越來越小,冷汗卻越來越多。
“……千裏,算了。”女孩軟軟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,我用力地打了個呵欠,“醒了,我也是睡不著了。”說完,南樹很明顯地松了一口氣。
“那,我們在大廳等你們哈……”說完,南樹趕緊溜了。
千裏面無表情地甩上門,“那種比賽,浪費時間。”聲音裏似乎還有一絲……忿忿然?
“畢竟答應了人家。”我揉了揉眼睛,依舊帶著一點困意,“唔,千裏,肚子餓了。”
“你先去浴室,我去幫你熱粥。”千裏俯身親吻女孩的額頭,輕笑著道。
“唔……”我含糊地應了聲,掀開被子走向浴室,“啊,對了,我要甜一點的。”我回頭朝他說道。
“知道了,”千裏忍不住又親了女孩一下,“快點出來,嗯?”
“唔。”我點點頭隨即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親了一口,“早安,千裏。”說完,自顧自地關上浴室的門,順手鎖上。
門外,千裏有一瞬間的呆滯,隨即欣喜若狂地想要扭開浴室的門,訝然地發現門上了鎖(←這裏說明了‘順手’鎖門的莉磨的未蔔先知。),只好先壓制下心中的狂喜,走去房間。
“咦?支葵,怎麽就你一個?”林檎驚訝地看著他問道。
千裏皺著眉頭看著這滿屋子的人,表情有些不耐,“待會就出來。”說完,旋身走進廚房。
“他去廚房幹嘛?”葛馬撓撓頭疑惑地問道。
“他應該是去幫莉磨準備早餐。”林檎帶著些許感慨說道,“他每天早上都會這樣。”想當初,她也是被狠狠地震了一下,畢竟現在這樣的男孩很少見了。
“哇!傳說中的二十四孝老公!”葛馬驚嘆地說道。
“那有什麽!”飯團一臉不以為意地挪了挪他那龐大的身軀,自傲地仰起頭說道,“我也會煮飯啊!”
“那前提也得有人會吃啊。”葛馬拍拍他的肩膀,一臉人生就是一場杯具的樣子,“不過吃了你煮的飯,不死也半殘了。”
“嘿!你這算什麽兄弟!?”飯團不滿地錘了他的肩膀一下。
“好了,別鬧了。”南樹抓抓腦袋,有點郁悶,“怎麽你們都不著急的?今天是約定比賽的日子耶。”
“如果你很急的話你可以先去,我不介意。”林檎冷冷地說道,別過頭不理會他。“林檎,我沒……”南樹急著解釋,可惜人家鳥都不鳥他。
“嘿,又惹人生氣啦?”葛馬嬉笑著攬住他的肩膀,“其實我們急也沒用啊,真正跟人家比賽的又不是我們。”說著瞥了廚房一眼,“當事人都不在意了,我們幹嘛瞎折騰自己。”
“你們都在啊。”我緩緩地走下樓梯說道,稍稍點了點頭,“早上好。”
“早上好,莉磨。”林檎微笑著打著招呼。
“唔,”我走到她旁邊坐下,隨意地擺弄著馬尾,“現在幾點了?”
“快10點了吧。”林檎看了看手表說道,“怎麽了?”
“沒什麽。”我淡然地坐在林檎身邊。
“莉磨?你這麽快就好了?”千裏從廚房端著八寶粥走出來,微微有些訝異,隨即在女孩的唇瓣印下一吻,“早安,莉磨。”
我眨眨眼睛,瞥了他一眼 ,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。
“……呃……”林檎微微有些尷尬,紅著臉別過頭,“那個,莉磨,我們快遲到了……”
南樹無奈的翻翻白眼,其他人則一臉驚嘆。
“嗯,知道了。”我很淡定地回道,緩慢地站起身,“千裏,走吧。”
“嗯?你不吃早餐了嗎?”千裏不讚同地看了我一眼,稍稍不滿地摟住我的腰,語氣略帶抱怨,“我好不容易熱好的……”
南樹撫了撫手臂上的雞皮疙瘩,忍不住瞥了面無表情的某人一眼,撒嬌都是這樣一副面癱表情,看起來挺驚悚的……
“回來再吃。”我伸手拍拍千裏的臉頰,“我們快遲到了。”
不是快遲到了,是已經遲到了。南樹忍不住在心中吐槽。
“遲到就遲到,我無所謂。”千裏皺著眉頭說道,一點也不在意這場比賽。
“好了,走吧。”我淡淡地說道,率先走出門。
“莉磨!”千裏楞了楞,緊緊地跟在我身後。
屋子裏的眾人面面相窺,隨即也跟了上去。
到達天空廣場的時候,那裏已經堆滿了看熱鬧的人。
“好久沒看到這樣的場景了。”南樹有些感慨。
曾經的小烏丸成員感同身受地點點頭,表情有些覆雜。
“你們遲到了。”希姆微笑地看著姍姍來遲的幾個人,說道,“我們約定的時間是10點,現在已經快10點半了。”
“你也沒有說,是早上10點,來時晚上十點。”我淡淡地說道。
“……啊,那倒是我疏忽了。”希姆頓了頓,隨即又笑了,“我們開始吧,我們創世神五個人是——武內空,武內宙,今川渡,今川禾,還有我——候鳥希姆。”
“……武內空……你也不怕梨花大姐生氣啊……”南樹一臉黑線地看著笑瞇瞇德爾武內空說道。
“哎呀……我相信梨花會理解我的啦……哈哈……”武內依舊笑瞇瞇地,只不過語調稍稍頓了頓,看來回去得花功夫好好安撫梨花了……
“……武內宙……”葛馬也有些黑線地看著一臉不耐的武內宙。
“你知道我不能拒絕希姆的要求,不過……”說著他看了看葛馬,“這也是看看你實力的一個好機會。”
“莉磨,你覺得我們哪五個人去啊?”林檎小聲地問道。
“唔,我,千裏,你,戴帽子的和那個正太。”
“我不是正太!!!”萼再次暴走。
“NO!!!為什麽不選我!!!???”飯團大受打擊地哭嚎著。
我微微皺了皺眉頭,嚴肅地說道,“你太影響我們團隊的形象了。”
飯團瞬間石化。
“你們決定了嗎?”希姆問道。
“嗯,這邊的話,就由,我——野山野林檎,遠矢莉磨,支葵千裏,鱷魚亞紀人,美鞍葛馬。”林檎看著希姆說道。
“決定好了嗎?”希姆了解地點了點頭,看了看手表,“現在剛好11點,我們的第一場比賽就是——從天空廣場出發,在半小時內回到原點。”說完,她轉過身子看向林檎,“第一場的比賽,這邊由我出場,那麽你們第一場比賽,誰上?”
“……林檎,你去吧。”我突然開口說道,身子懶懶地靠在千裏懷裏,希姆的這個結,她遲早要自己去解開。
“咦?我?可是……”林檎有些忐忑不安。
“這裏最了解這個城市路線的就是你,林檎,”我淡淡地看著她,“無論輸贏,這場比賽你都要參加,就算是為了你自己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林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覆雜地看了看正皺著眉頭的南樹,她曾經慘敗給希姆,不僅是在AT,就連在感情上也是慘敗……
“林檎!”南樹有些焦急地握住她的手,似乎想要證明什麽,卻又表達不出來。
“……如果這次又再次慘敗的話……”林檎緩緩地抽出自己的手,喃喃自語,“我還有勇氣面對你嗎……”
“林檎!你說什麽呢!?”南樹有些氣惱。
“沒什麽。”林檎閉上眼睛,轉身看著希姆,“第一場比賽,我來參加。”
“咦?你嗎?”希姆微訝地看著她,隨即愉快的笑了起來,“如果是你的話,我感覺輕松多了呢。”
“……”林檎緊握著拳頭。
“啊,抱歉啊,林檎,我要去找希姆。”
“嘿!這個新招我要讓希姆看看!”
“希姆來了?在哪?”
“可惡!那家夥竟然對希姆……”
“希姆!我有事找你!”
“希姆……”
好多好多的‘希姆’,諷刺而真實。
記憶裏,男孩笑得無比燦爛,一次又一次無視自己的聲音,卻一次又一次呼喚著那個令自己心碎的名字……
南樹,我在這裏啊。
南樹,你不是說會找到我的嗎?
南樹,快來找我啊……
南樹,你現在在哪裏?
南樹…現在的你,還能聽到我的聲音麽?
南樹……你終究還是失約了……
於是,所有支撐自己的力量在瞬間破碎,林檎完全將自己關閉在自己的世界裏。
林檎的臉頰滑下一滴淚。
“開始吧,無論輸贏。”再次睜開眼睛,脆弱已然轉換為堅定。
看著這樣的林檎,南樹只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住,痛得不能呼吸。
“看見了嗎?這就是林檎一直不願接受你的原因。”我回頭瞥了南樹一眼,“你永遠也不能了解,曾經的林檎是的無助和悲哀。”
“……可惡!”南樹緊緊地握緊拳頭,尖銳的指甲刺入肉裏,而他卻絲毫沒有感覺,眼眶有些濕熱,“……可惡……”語氣澀然,聲音裏有慢慢的懊悔。
在這樣沈重的氣氛下,與創世神的第一場比賽,正式開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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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番外 那個寂寞憂傷的女孩
林檎和南樹是青梅竹馬,他們一起長大,一起玩耍,一起讀書,似乎什麽都在一起,她曾經偷偷地許過一個願望,希望他們能一直在一起,她也一直認為,他們能夠一直在一起。
然而,希姆的出現讓她破碎了這個幻想。
南樹的嘴裏,逐漸被希姆這個名字占領,她的耳朵裏每天都盤繞著希姆這兩個字,她有些心酸,南樹在慢慢地離開她遠去,走向屬於他的道路,而他的道路上沒有野山野林檎,只有候鳥希姆。
林檎很不甘心,明明是她先和南樹認識的,明明是她先喜歡上南樹的,為什麽南樹的眼裏沒有她呢?因為她不夠好,不夠強,不夠優秀嗎?於是她找上候鳥希姆,和他比了一場,結果輸得一趟糊塗,慘敗。
她還能做什麽呢?
南樹值得更好的,南樹需要更好的,但那不是自己,因為自己不是最好的。
林檎突然有些茫然,她連AT都輸了,她還剩下什麽呢?南樹?呵……南樹從來就不是她的,到頭來,她什麽都沒有,只有她自己,什麽都沒剩下,只剩她自己。
她終於忍不住告白了,可是那又怎麽樣?南樹會答應嗎?他會喜歡自己嗎?不過是不甘心罷了……這樣的自己,連她都看不起。
南樹沒有給她答案,她反而松了口氣,有些悲哀地看著他不自在的樣子,林檎知道他在為難。鼻子有些微酸,她將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硬是逼了回去,她不能哭,她絕對不能哭。
曾經以為,這樣的痛已經是極點,卻沒想到,原來還有比這更痛苦的事情。
南樹在懷疑自己,他在憤怒地責問自己。
“林檎!告訴我!那不是你做的!”她從來沒想過,南樹會這樣對她說話,從來沒想過。
“你都以為是我做的了,我說了又有什麽用呢?”她聽到自己這樣平靜地說道。
“野山野林檎!!!”南樹用力地砸在她的臉頰旁邊,陰郁地看了她一眼,怒氣沖沖地走了,卻沒有看到身後女孩空洞無神的雙眼。
原來痛到極致是這樣的啊,林檎摸摸自己在劇烈緊縮的心臟,諷刺地笑了,還有沒有比這更痛的?
“林檎,你真的要走麽?”野山野梨花看著正打包著行李的女孩,眼眶微微泛紅,“你不要大姐,不要這個家了?”
“大姐,你說什麽呢,”林檎笑了笑,面容有些憔悴,“我只不過是換個地方住,又不是搬到國外去了。”
“可是離這裏很遠!”梨花用力地抱住她,“我們一直都是生活在一起的,你突然說要搬出去住……”
“換個新環境,我心情會好點。”林檎微笑著,表情令人心疼,“大姐,我會想你們的,好好照顧二姐她們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梨花拍拍妹妹的頭,傷感地說道。
林檎抱住梨花,在她懷裏吸取最後一絲溫暖,然後放開手,拉過自己的行李箱走出門。
外面的天空很藍,看起來很晴朗的樣子。
“今天是個好天氣呢。”林檎遮住陽光喃喃地說道,身子頓了頓,朝南樹屋子的方向微微笑了笑,“再見,南樹,再也不見。”
————一個星期後————
“梨花大姐!!!林檎在嗎!?”南樹猛地沖到野山野家,用力地拍著門大叫道。
“叫什麽叫!?”梨花不耐煩地打開門,疑惑地說道,“南樹?”
“梨花大姐!林檎呢?林檎在哪?”南樹說著還焦急地往屋裏看。
“……你找她有什麽事?”梨花似乎隱隱約約感覺到什麽,雖然林檎沒說,但是照這個狀況來看,林檎的離開,似乎是跟他有關。
“……我……我找她,要跟她道歉的……”南樹緊緊地皺著眉頭,低聲說道。
“道歉?”梨花皺起眉頭,厲聲責問,“你對她做了什麽!?”
“那是誤會!我知道她……”
“我不管什麽誤會!”梨花沈著臉,“林檎以前怎麽對你的,什麽好吃的好玩的,她哪一樣不是讓給你!?你什麽都忘記了是不是!?現在她走了,你開心了?”
“林檎走了?她去了哪裏?”南樹焦急地問道。
“不關你的事!”梨花冷冷地說道。
“梨花大姐!告訴我林檎哪裏,求你了!”南樹拉住梨花的手懇求道。
“求我?哈,風之王在求我?”梨花諷刺地甩開他的話,“真是受不起!以後不要再來野山野家了!未來的空之王!回你的創世神,去找你的候鳥希姆!”
門狠狠地關上,再也沒有打開。
“……不是的……”南樹楞楞地站在門口,喃喃地說道,“不是的……林檎……我……我對你……對你……”
此時的天空有些灰暗,空氣彌漫著沈重的氣息。
從那天以後,南樹找了林檎很久,哪裏都找過了,就是沒有再見到她。
好像人突然就這麽消失不見了,哪裏也找不到她的痕跡。南樹開始感覺到恐懼,他從來沒有這麽清楚地感覺到,林檎會離他而去,永永遠遠地離他而去。
“南樹,你到底在幹什麽啊?”希姆皺著眉頭看著越發顯得頹廢的少年,“你已經好幾天都沒回去創世神了,整天在鎮子裏循環,你……”
“我找不到林檎,我找不到她……”南樹的聲音有些低啞,充滿血絲的眼睛滿是無助,“……我怎麽也找不到她……林檎……”
“南樹……”希姆有些猶豫地看著他,“你……”
“林檎……到底在哪裏?你在哪裏……”南樹雙手捧著頭,低低低呼喚著,“林檎……”
“……”希姆看著再次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門的南樹,緊緊地握住拳頭,她知道林檎在哪裏,可是她不能說,絕對不能說,絕對!
“南樹,你這樣一直找也不是辦法啊……”葛馬看著座位上一年疲倦的南樹有些不忍地說道。
南樹沒有回答他的話,眼睛緊緊地盯著林檎空空如也的座位,她連學校也退掉了。
“南樹,葛馬說得對……”飯團拍拍南樹的肩膀,“不如你去她家看看說不定她……”
“林檎沒有回去。”南樹動都不動,只是徑直地看著林檎的座位,淡淡的說道,“我每天晚上都沒有等到她。”
“你每天晚上都在那裏等她?”葛馬滿臉不可思議,“難怪你會變成熊貓!”
突然,野山野蜜柑走進教室,皺著眉頭看著南樹,扔給他一張紙條。
“這是……”南樹微微一楞,突然激動地站了起來,充血的眼睛滿是認真,“……謝謝,蜜柑。”
蜜柑晃了晃手,轉身走出教室時身子微微一頓,“南樹,不要把林檎的付出,都當成理所當然的事情,她不欠你什麽。”
她不欠你什麽,所以她沒必要對你承諾什麽。
南樹怔住了,看著手上的紙條,小心翼翼地藏在口袋裏,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對不起,林檎,對不起。
所以,這一次,讓我伸出手,讓我來告訴你,我有多喜歡你。
‘叮咚~!叮咚~!叮咚~!’
“誰啊?來了,等一下!”熟悉的嗓音從門內響起,南樹突然感覺身體一陣前所未有的放松,終於找到你了……林檎……
“……南樹——!!!”林檎微微怔住,看著緊緊將自己抱住的少年,心情甚是覆雜,“你……”
“我終於找到你了,林檎。”南樹緊緊地抱住她,力氣大到勒得林檎有點痛,“我終於找到你了,你還在,林檎。”說完這句話,南樹突然感覺一陣黑暗朝他襲來,隨即他便失去了意識。
“南樹?南樹?南樹!————”
林檎驚恐地扶住南樹,費力地將他拖進臥室裏,焦急地打電話求救,結果————
“他只是太累,睡著了。”醫生一邊收拾急救箱一邊說道,“可能是疲憊過度了,睡一覺就會好的,不用緊張。”
“……啊,醫生,謝謝你。”林檎伸手揉揉鼻梁,“我送你出去吧。”
“嗯,我就先回去了,待會他醒的話熬些有營養的湯水給他喝。”醫生點點頭,轉身走出臥室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林檎起身送到門口,“醫生慢走,真是麻煩你了。”
“不會,”醫生笑呵呵地說道,“小兩口別鬧別扭了,好好相處吧!”
“……您慢走。”林檎微微楞住,接著黯然地關上門。
她先是沈默地走進廚房,把該給南樹準備的營養品弄好,這才回到房間裏,靜靜的看著少年沈睡的臉龐。
“南樹,你來幹什麽呢?”林檎喃喃地說道,不是沒有聽她們說過他在瘋狂地尋找她,不是沒有看疲憊充血的雙眼,只是,南樹,你找我幹什麽?你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?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不是嗎?
“林檎……”
林檎嚇了一跳,小心翼翼地看著南樹,發現只不過是夢話,找才松了口氣,眼神覆雜地看著他。
“林檎……對不起……別走……別離開我……”南樹在夢中苦苦哀求著,“林檎……我找不到你……怎麽也……找不到你……”他的臉色異常憔悴。
“白癡……”林檎忍不住伸手輕撫他的臉。
“林檎!”南樹突然驚醒,用力地抓住她的手。
林檎一驚,慌忙地想要甩開他的手。
“林檎!”南樹強硬地將她拉進懷裏死死地抱住,“林檎,你在這裏,你在這裏,我找到你了……我找到你了……”
“你……放開!”林檎心慌意亂地用力甩開他的手,往後退了好幾步。
“林檎!”南樹激動地差點從床上摔下來,林檎又連忙上前扶住他,卻又被他擁入懷裏。
“你放開我!”林檎怒聲斥罵道。
“我不放!”南樹吼得比她更大聲,“一放手,你就會不見了!我不要這樣!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,林檎……”
“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?”林檎的聲音帶著顫抖,“南樹,我求你了,放過我吧……”
“林檎……”南樹的鼻子有些酸澀,他低啞著嗓子說道,“以前是我不好,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,不要離開我,我也求你,不要走,不要放棄我,林檎,求你……”
不要放棄你?你叫我怎麽不要放棄你?先放棄我的是你不是嗎?現在你卻叫我不要放棄你?林檎感覺到一陣濃重的悲哀湧上她的心裏,她的淚水控制不住地往外流。
“林檎……我喜歡你……”南樹感覺到她溫熱的淚水沾濕了他的襯衫,他知道她很痛苦,可是他不能放開她,他絕對不能放開她,絕對!
“……混蛋!混蛋!大混蛋!”林檎一邊流著淚一邊毆打著南樹(←的確是毆打,大大就覺得這男的欠扁= =),“王八蛋!去你的希姆!敢懷疑我!去死!我不會原諒你,我才不要原諒你!”
“對不起,對不起,對不起,林檎……”南樹緊緊地抱著林檎,忍著痛楚一遍又一遍地述說著。
過後,林檎就像她說的那樣,沒有原諒南樹。
她似乎是鐵了心似的,完全把他當成透明人一樣不理不睬,能忽視就忽視,態度可以說是惡劣到極點。
南樹卻完全變了一個人,他退出創世神,也沒有再參加任何關於AT的比賽,一心一意陪伴在林檎身邊,不管她態度多惡劣,他都死皮賴臉地死賴在那裏。
雖說到了後來,兩個人又慢慢地開始交流起來,但是兩個人都知道,他們彼此之間都有一間隔膜,固執卻堅定地立在他們之間。
林檎的心裏更是上了一把大大的,沒有鑰匙的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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